第(2/3)页 一副柔弱模样的马太,好似真的不谙世事般,对各种各样的眼神,完全无视。径直走到主位,在一众人别有深意,看好戏的眼神下,走到主位的椅子旁站定,并没有坐下。 只是深深的鞠躬,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柔弱,彷徨,哀求道 「各位叔伯,兄弟,我想马爷不幸被仇家暗算,身首异处的消息,大家都清楚了。马爷这么多年,为和荣义上下奔走,费尽心力,为的就是让兄弟们能过得更好。虽然他现在不在了,我相信他也希望,和荣义不会因为他的离世,而有所动荡。」 「我虽然是他的太太,但我并不是和荣义的人,马爷在世的时候,也从来不和我说起和荣义的事,对和荣义的事,我没有一点了解。不过,我相信,和荣义的兄弟们都会是讲义气的,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马爷身体不全,大仇不得报,就匆匆入土。」 「今天来,我只有一件事相求,就是求求各位兄弟,能够帮忙找出凶手,拿回马爷丢失的头颅,让他能够留给全尸。在此,我发誓,只要哪个兄弟能够帮马爷抢回头颅,并帮他报仇。马爷手下的人马,以及生意,都会交给他。除了我和马爷名下的房子和资产,其它的,我一概不会要。」 马太的话一出,下面的一众人,都在心中暗呼这个东瀛娘们的厉害。由于她东瀛人的身份,根本不会有一点继承马添寿坐馆位置的机会。 现在她恰恰就是用她没办法用到的东西,来做筹码,和在座具有野心,或者更应该说是最后能够上位的新坐馆,谈条件,为己谋利。 即能借力报仇,又能借利保利,算盘打得可谓精明到了极点。 不过,她精明,和荣义的其他人也不是傻瓜。其实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,各个堂口的老大,以及在座的两个叔伯,便开始了沟通,串联。 在她没赶来之前,和荣义尖东堂口的老大盲辉便借着手下兵强马壮,为众人许下重利,说服了其他老大,成为了和荣义坐馆的继承人。差的,不过是一个仪式,和正式确定名义而已。 换句话来说,有没有马太的支持,认可,都已经没什么影响了。而且,马太口中马添寿剩下的人马,以及生意,渠道那些,只要新坐馆上位,就算她不想交,也要交,根本已经成为不了筹码。 甚至,大家已经商量好,连她和马添寿名下的大部分财产,都不会放过。只会留给马太一点点,不会让社团名声太过难听就好。 如果同意,最好,就算不同意,也不要紧,香江每天会有不少事故出现。一个社团老大的遗属,由于悲伤过度,不小心发生点什么,也不会有太大问题。 所以,在马太抛出筹码后,所有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表达,而是相互对着眼色,尽显嘲笑之容,嘲笑着这个东瀛女人异想天开,到现在还天真的搞不清楚状况。 不过,心虽贪,但吃相不能太难看,毕竟,有些事,暗地里好做,传出去会难听。所以一个红脸,一个白脸的戏码,必然要出现,让这个天真的东瀛女人认清现实,老老实实的吐出好处,按照大家的意愿来。 唱白脸的人选已经确定,就是势力最小,主要集中在深水埗的嚣张来做。和此时的马太一样,弱就是原罪,这种没义气,没脑子,跳出来为难孤儿寡母的事,自然要由他来扛下。 嚣张嗤笑一声,清了清嗓子,道 「马太,马爷这么多年,是为社团出了不少力,但你说,社团能发展到今天,全是马爷的功劳,有些不合适吧?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老大,这些年,大家又都为社团做了多少事?马太,我的话还没讲完。就拿我来说,我手下的人手,本来就不多,生意就更不用说了。」 「今天让我派兄弟去观塘接货,被条子抓,损失几个人手。明天,又让我的人,去荃湾,油尖散货,因为踩过界的事,被其它社团追着砍,十几,几十的损失着人手。搞来搞去,钱都被你和马爷赚了,损失却要我来承受。」 「对于社团来说,马爷或许有功,但对我和深水埗的兄弟们,马太,你难道不认为应该是马爷欠我们的?该对我们有所补偿?其他人,我不想管,也管不到,但想要我和深水埗的兄弟们帮忙,很简单,只要马太愿意将马爷这些年欠我们的,补偿回来。别说找头,报仇,就算是再砍几个,给马爷缝上,我都支持。否则,就请马太另请高明吧!」 有了嚣张带头,又有几个堂口老大跳出来,鼓噪了起来,发表着对这些年马添寿强势,损害大家利益,吃肥了自己的做法的不满。 一个,两个,三个……慢慢的,除了盲辉和两个社团的叔伯外,其他人都加入了声讨马添寿的大军中,发表着各自的不满,对马添寿的抨击。 最后,才轮到下任坐馆接班人的盲辉和两个叔伯出面,假惺惺的说和,以马太代表马添寿,将资产拿出大半,交回社团,补偿各方利益受损的老大手里。 而各个老大,则为马太提供一些人手,由马太带领着,去查出杀死马添寿的人,抢回头颅,并为马添寿报仇。大仇得报之后,马太并和和荣义,再无一丝瓜葛,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不再会有所交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