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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身旁，一直古井无波的上官晴雪，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也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，随即又黯淡下去。

    良久，顾长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与疲惫。

    “王老板……此物，我玄清圣地，要不起。”

    说出这几个字，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
    他艰难地移开目光，不再去看那面诱人的小旗，仿佛多看一眼，道心都会为之动摇。

    “换一个吧。”

    王立脸上的笑容不变，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。

    他点了点头，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：“行，换一个当然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顾长生心中刚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不过嘛……”

    王立话锋一转，慢悠悠地伸出了一根手指，“圣主，咱们丑话说在前面，买卖不成仁义在，可规矩不能坏。”

    “按照约定，这笔‘观察费’，您得结一下。”

    顾长生一愣。

    王立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。

    “不多，承惠，一百灵晶。”

    一百灵晶！

    顾长生的眼角狠狠一跳。

    这个数字，就像一记无情的耳光，抽在了他这位圣主的脸上。

    刚刚才承认了整个圣地倾家荡产也买不起神物，转眼就要为这“惊鸿一瞥”支付一笔不菲的费用。

    这笔钱，玄清圣地拿得出来，但拿出来，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只配“看一看”的资格。

    这其中的屈辱，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
    王立心中则在暗自盘算。

    这观察费的价格，系统让他自己定。

    他本来想喊个一千灵晶，但想了想还是算了。

    价格太高，容易把鱼吓跑。

    一百灵晶，刚刚好。

    既能让对方肉痛，彰显出神物的价值，又不至于让对方彻底翻脸。

    毕竟，这可是个能开出周天星斗大阵的超级大客户，得放长线，慢慢钓。

    交易完后，王立脸上挂着生意人特有的热情笑容。

    “多谢圣主惠顾！咱们这观察费，绝对物超所值。”

    顾长生没有说话，只是端坐于首座之上，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。

    那双深邃的眼眸，此刻像是凝结了万载寒冰。

    王立仿佛毫无察觉，自顾自地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圣主，咱们是再接再厉，还是就此打住？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像是真的在为对方着想，“这至阳之物嘛，跟找道侣一样，也讲究个缘分。第一个或许眼光太高，攀不上，说不定下一个就情投意合了呢？”

    这番话，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，扎在顾长生的心头。

    他缓缓吸了一口气，事已至此，他没得选。

    “开。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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