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镜流站在他身后,沾染着涛然鲜血的剑尖斜指地面。一滴殷红顺着剑刃滑落。 她微微歪着头,看着因剧痛和恐惧而瘫软在地、如同蛆虫般蠕动的涛然。 精致却毫无生气的脸上,缓缓扯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、近乎“温柔”的微笑。 镜流微微俯身,凑近因剧痛和极度恐惧而瘫倒在地、面无人色的涛然耳边。 冰冷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,带着一种非人的疯癫与森然,如同地狱的低语。 “想褪鳞?” 镜流的声音轻飘飘的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扭曲的“善意”。 “何必劳烦六御公审降罪?” 她手腕轻转,长剑的寒芒映照着涛然绝望的瞳孔。 “我帮你……更快、也更彻底。” 另一道高大沉默的身影也从阴影中缓缓踱步而出。 刃看都没看在地上因剧痛和恐惧而蜷缩抽搐、血流如注的涛然,目光落在那柄跌落在地的短刃上。 他走过去,弯腰将其拾起,指尖拂过冰冷的刃锋,感受着其上的锋芒低沉沙哑的声音品评。 “倒是一柄能刺破龙鳞的好刀……可惜,用错了地方。” “救命!景元将军!救我!快救我!” 涛然如同蛆虫般在地上扭动,看着步步逼近、如同索命修罗般的刃和护着白露、眼神漠然的镜流,发出了绝望的哀嚎。 他唯一的希望只剩下不远处的景元。 景元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“夸张”,他摊开双手,对着地上凄惨的涛然,用一种充满了“焦急”和“爱莫能助”的语气大喊。 “哎呀呀,涛然先生!这可如何是好!鳞渊境乃持明圣地,禁制重重,玄奥莫测!强攻必遭反噬,我和云骑军的兄弟们短时间内实在是……攻不破啊!” 他甚至还煞有介事的将原本撤出去的云骑军叫了回来。 “快快快,全力分析禁制节点!务必用最快的速度破解!涛然先生,你一定要坚持住!撑到我们破开禁制来救你啊!” 景元声音洪亮,语气“诚恳”,但配合着光幕内涛然凄惨无比的景象和镜流、刃冰冷肃杀的身影。 这“救援”的宣言,充满了令涛然感到窒息的讽刺。 景元一边说着,一边“焦急”地踱步,似乎真的在为无法及时救援而忧心如焚。 然而,他那双金色的眼眸深处,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。 镜流手中的剑,缓缓抬起,剑尖指向地上因失血和恐惧而脸色煞白的涛然。 刃也沉默的踏前一步,拎着那柄足够刺破龙鳞的短刃,在涛然身上投下阴影。 …… 第(3/3)页